为你,千千万万遍

MoMo 2021年6月7日19: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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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尔成长于70年代的阿富汗,那个时候的阿富汗还没有受到战争的摧残。阿米尔是个富家少爷,他的父亲不仅有钱而且是个勇敢的受人尊敬的男人。

就像每一个男孩都会崇拜自己的父亲一样,阿米尔也崇拜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渴望得到父亲的赞许,这是他行为的目标。可是,阿米尔和他的父亲并不像,他总是胆小、懦弱、永远躲在别人的身后。而这个别人,在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是指哈桑——他家仆人阿里的儿子。

哈桑只比阿米尔小一岁,由于两人都是出生时便失去了母亲——以不同的方式,他们俩都由同一名奶妈哺乳长大。阿里曾经说过,喝同一个奶水长大的孩子之间有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是非常紧密的,就像兄弟一样。哈桑的存在对于阿米尔来说既是好事——因为哈桑可以保护他,也是坏事——因为哈桑分走了他的父爱。

阿米尔的性格不是父亲喜欢和期盼的样子,作为父亲难免对他感到失望。而哈桑却很勇敢,是他父亲喜欢的性格,父亲对于哈桑也特别的好。阿米尔,这个一直以来争取父亲的肯定和全部的爱的孩子,对于哈桑的嫉妒逐渐展现出来。

阿米尔并不将哈桑当做真正的朋友,只在没有人的时候才和他一起玩。他甚至嘲弄哈桑的无知,仗着哈桑对自己的忠诚和爱将哈桑的自尊踩在脚下。哈桑呢,还是一如既往地追随着他。他知道是自己给了阿米尔伤害自己的权利,而他心甘情愿。哪怕是在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后,他自我恢复后仍会去找阿米尔少爷玩。

在风筝大赛那天,哈桑帮阿米尔赢得了冠军。阿米尔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帮助哈桑,他虽然赢得了父亲的称赞,但也背上了一辈子的心魔。他试图摆脱内心折磨的方法是将阿里和哈桑赶走。他成功了。

很快,战争来了。阿米尔跟着父亲逃亡到了美国。在那里,他们过了三十几年的平静生活。阿富汗,那个曾经的故乡,现在却饱受战火。但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遥远的他国了。

一通来自父亲好友拉辛汗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他在电话里说。阿米尔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上路了。原以为只是探望这位走到人生终点的旧时好叔叔,可没想到拉辛汗早已知道一切并要求他回到阿富汗带回哈桑的儿子。

父亲离开阿富汗前将房子交由好友拉辛汗照料。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很快就能再回来。而战争一直没有结束,拉辛汗一人已经无力照顾如此大的房子了。他去找回了哈桑,请求他帮忙一起照顾老房子。哈桑回来后却无论如何不愿住进主屋,而是带着妻子住进了以前住的简陋的佣人房。之后,儿子索拉博降生,生母萨拉芭归来,一家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拉辛汗离开后将房子交给哈桑照顾。哈桑仍然不愿意住进主屋。在他看来,那是老爷和少爷的住所,他不能住进去,不能让少爷误以为他鸠占鹊巢。他总是这样,从来不和阿米尔争任何东西。可没几天,他和他的妻子就被那群觊觎这所房子的塔利班们杀害了。

阿米尔不愿意再回到阿富汗,他还是当初那个懦弱胆小的人。父亲对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总有人替他挡在前面”。而这一次,没有其他人能帮他挡了,他只能自己选择去或者不去。好在,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变得更勇敢了一些。又或许只是被“赎罪”推着别无选择地前行。

他找到了哈桑的儿子索拉博。那是索拉博已经落在了阿塞夫手中。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巧合,当初那个侮辱了哈桑的阿塞夫又一次出现了。索拉博和他的父亲一样勇敢,一样是了不起的弹弓手。说不好是他从阿塞夫手中救出了阿米尔,还是阿米尔从阿塞夫手中救出了他。

按照原计划阿米尔要将索拉博送到拉辛汗朋友开设的孤儿院。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孤儿院,拉辛汗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为了收养索拉博,阿米尔开始了曲折漫长的求签证道路。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好不容易获得的索拉博的信任就被一句话、一个决定轻而易举地摧毁了。索拉博选择了自杀来逃避再次进入孤儿院的命运。孤儿院,在这个没有童年的儿童眼中,是个魔鬼城。

索拉博得救了,可仅是身体上的。阿米尔失去的那份信任就是好几年以后也不曾再找回。哈桑曾对阿米尔说“为你,千千万万遍”。如今,该是阿米尔为索拉博“千千万万遍”了。

阿米尔的父亲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罪行,那便是盗窃。其他的犯罪不过是盗窃的变形。而盗窃这种罪行也是不能被原谅的。阿米尔盗窃了父亲人夫的身份,盗窃了哈桑获得父爱获得友谊的权利;父亲盗窃了阿里的妻子和儿子,盗窃了他们知道真相的权利;哈桑盗窃了阿米尔的父爱;阿塞夫盗窃了哈桑的身体和尊严;入侵者盗窃了阿富汗的安宁;塔利班盗窃了所有人的人权。

我们都在犯着不能被原谅的盗窃罪,我们都是罪犯,我们也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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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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