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旅途上,我们何尝又不是在追逐风筝,一路奔跑?!

MoMo 2021年6月8日08:4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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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风筝带着灵魂远行

2018年4月10日

闭上眼睛。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放风筝的情景。

 一幕是小说的开头,主人公阿米尔与哈桑在年少时代,在冬季的喀布尔,并肩携手,用他们的智慧赢得放风筝比赛的冠军。一幕是小说的结尾,失去一切的索拉博,他厌倦了一切,只是孤独地用一双空洞迷茫的眼睛感知世界。阿米尔用放风筝的方式唤醒了他心中尚未泯灭的人性。

 小尹说,作家与作品之间隔的不是一支笔一张纸,在耐人寻味的灵魂下,往往深藏着不为人知的苦苦挣扎。

 透过小说,我们看到的是作者面对苦难深重的祖国,面对扭曲的人性,面对灵魂的无着落,他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力量。他要让那无处安放的灵魂随着高飞的风筝,自由驰骋,在一个没有苦难和哀伤的地方,轻轻地落下,完成灵魂的救赎。让所有的悲苦都化作希望, 去追逐人生更美好的生活。

 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是生命,二是精神的优秀、丰富、高贵。这两样东西是人生幸福最重要的源泉。这些并非高不可攀,因为它们都是我们自己可以支配的东西。生命是先天的,自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拥有了自己。精神是伴随着生命的诞生而降临,它蕴藏在生命的真实中,并且伴随着生命的成长而丰富、优秀、高贵。因为对生命的重视程度不同,因而产生了精神世界的差异。

 人之为人,就在于他身上既有动物性,又有神性。动物性即是生命的本质和内在,与生俱来,神性是动物性的升华和蜕变。人身上的神性并非灭绝了动物性而产生的,而是动物性的升华。这是人所能及的神圣和超越。所谓人性,就是动物性向神性的升华。

 透过小说,我们可以感受到这样一些关键词:救赎、善恶、希望;善良、真诚、勇敢。人性的善恶、灵魂的救赎、人生的希望,这些看似遥不可触的东西,它实际上就深藏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

 一、救赎。

 生命的单纯是美好的。如果每一个人都能保持初降人世的那份纯真和简单,那么我们会始终生活在快乐和幸福中。当我们融入社会的大熔炉之后,那份单纯就会变得越来越繁复,越来越纷扰。在这样一种境遇中,谁都不能置身事外,确保自己不犯错误。功利性的社会和人性中的无底欲望总会让我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迈出一脚。

 主人公阿米尔的父亲就在这样的纷扰中,迷失了方向。在苏联入侵阿富汗之前,阿米尔的家庭在喀布尔算是富裕的。遗憾的是,这样的生活没有维持多久。在阿米尔出生一年之后,他的母亲因病离开了人世。或许是寂寞难耐,或许是男人的本性使然。他的父亲违背了真主安拉的教旨,与仆人阿里的妻子偷情,并生下了儿子哈桑——阿米尔的私生弟弟。这种行为在信奉安拉的穆斯林世界是违逆的。而他极其隐蔽地做了这一切,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内情。

 因为一念之错,父亲从此开始了用余生来完成自我救赎。他用隐晦的方式,给哈桑同样的父爱。只不过这种方式让幼小的阿米尔产生了抵触的情绪,导致他在12岁生日那天,用栽赃陷害这样一种极其卑劣的手段,逼迫阿里带着哈桑离开了这个家庭。为了完成灵魂的救赎,父亲用手中的财富积极地做好事行善事。他扶孤助困。建立孤儿院,施舍流浪汉,为亲戚朋友甚至素不相识的人不计回报地慷慨解囊,有求必应。为此,他赢得了众人的赞美。他犹如安拉一般地存在着,给那些穷苦之人带来幸福和快乐。即使在他带着阿米尔颠沛流离来到美国生活,在阿富汗人聚集的社区,他也收获了大量的友情。他在人们的赞美声中,用余生完成了自我救赎。但是,那只是他自己的一种灵魂的慰藉。因为那个本不应该出生的儿子哈桑,并没有因他的善行带来好运。那也是作为一个父亲永远的伤痛。

 同样是为了救赎,主人公阿米尔却几乎要用生命去完成。26年之后,在美国已经成家立业,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作家阿米尔,在他的心中,始终有一种伤痛。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伤痛不仅无法愈合,而且越来越深。那就是他对哈桑的亏欠和愧疚。

 38岁之前,他还不知道哈桑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只记得从幼时到少年时代,哈桑是他的仆人,一起吃着父亲花钱雇佣来的一个女人的奶水长大,与他形影不离。他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身份区别,一个是少爷,一个是仆人。他们一起玩耍,一起放风筝。无论什么事情,哈桑都愿“为他千千万万遍。”在一次的风筝比赛中,哈桑为了追那只象征着荣誉巅峰的胜利果实——那只蓝色的风筝,得罪了邻居恶少阿塞夫。阿塞夫和另外两个帮凶用极其下流恶毒的方式凌辱了哈桑,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阿米尔的眼皮底下。他却没有像哈桑对待他一样,勇敢地迎上去给予帮助。更为恶劣的是,为了获得独享的父爱,他还用为人所不齿的手段赶走了哈桑。

 在历经世事沧桑之后,回忆起与哈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才发现,内心有多么大的痛苦。哈桑遭受凌辱以及赶走哈桑的那一幕,犹如一个装在瓶子里的魔鬼,只要揭开盖子,就会在他的灵魂上吞噬,带来深入骨髓的疼痛。

 “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一天,阿米尔接到了小时候的好朋友、仆人拉辛汗从巴基斯坦白沙瓦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白沙瓦。在那里,拉辛汗告诉了他保守了多年的秘密。阿米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要视哈桑如同己出。哈桑本来就是父亲的儿子。只不过他和哈桑一直都不知道真相。拉辛汗更清楚阿米尔当年的所作所为以及给哈桑带来的伤害。他告诉阿米尔,哈桑和妻子已经被人杀害,他们还有一个儿子索拉博在喀布尔的一所孤儿院里生活。为了完成灵魂的救赎,成为一个真诚、勇敢的好人,你应该去把索拉博带出来,给他创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搏斗,他终于冒着生命危险,历经生死考验把索拉博带到了美国。在历经一年多的痛苦挣扎后,索拉博终于走出了阴影。在一次野外的游玩中,索拉博那双始终空洞迷茫失望的眼睛有了神情,麻木僵硬的脸庞也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容。阿米尔了却了心愿,也完成了灵魂的自我救赎。

 二、善恶。

 人既是自然之子,又是万物之灵。因此,人性便有了两端,一端是兽性,就是生命本能;另一端是神性,就是灵魂追求。

 从自然之子的角度看,人性本无善恶、美丑、好坏之分。他亦如自然大境中的万物,用本能自然地生长。如同那美艳妖冶、绚丽多彩的罂粟花,从自然角度来看,就是一株植物的花朵,它自然地开花结果,自然地生长死亡。由于人的欲念驱使,才给它带来了恶之花、毒之花的坏名声。

 人性之所以有了善恶之别,是因为有一部分人没有控制住欲望,没有把兽性控制在欲念的笼子里,恣意妄为,让兽性大发淫威。而本应该升华的神性,也就是人的灵魂被弃之一边。这是人性的悲哀。但是,这仅仅是一小部分的人所为。否则,我们这个世界将没有存在的意义。

 经历了抗击苏联入侵以及推翻阿富汗旧政权的战争后,曾经的邻居,恶少阿塞夫已经成为塔利班治下的喀布尔地方政权的头面人物。他恶性不该,心狠手辣,凶残狡诈,骄奢淫逸。打着维护穆斯林教义的纯正之名,做尽了丧尽天良的恶毒之事。肆无忌惮地搞种族清洗,为所欲为地荼毒生灵。表面上维护教义,暗地里却在凌辱残害儿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塔利班政权的一个缩影。

 他利用职权,杀害了年少时代就与他针锋相对的哈桑以及他的妻子。同时,把哈桑的儿子索拉博从孤儿院带到家中,满足他的兽行。他以前也用这种方式凌辱了哈桑。在阿米尔回到喀布尔要带走索拉博的时候,阿塞夫选择用决斗的方式决定阿米尔和索拉博的生死。在阿米尔生死一线之际,索拉博用父亲曾经恐吓过阿塞夫的方式去阻挡他。只是这一次,索拉博用弹弓射出了那粒钢珠,并且精准地打碎了阿塞夫的左眼球。也正是得益于这粒钢珠,阿米尔才得以死里逃生,带着索拉博逃回到巴基斯坦,历经艰难回到美国。

 罗曼·罗兰说:“一棵树不会太关心它结的果实,它只是在它生命汁液的欢乐流溢中自然生长。而只要它的种子是好的,它的根就扎在沃土中,它必将结好的果实。”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阿塞夫的下场应证了我们耳熟能详的那句谚语。善恶就在一念之间。一念为善,你的灵魂就得以升华,成为一个高贵之人;一念而恶,你就会堕入地狱,成为魔鬼。为善为恶,自在人心。

 三、希望。

 叔本华认为人生是虚无的,因而是没有意义的。他用一种消极颓废的思想活在虚无之中。尼采在认可人生无意义的同时,却提倡用一种强力意志去改变这种虚无,让这种虚无更加充实,更加有意义。要站在宇宙大境之上,在痛苦中实现人生的蝶变,从而在这一过程中享受更多的快乐。我们之所以对人生有期待,是因为人生给了我们无限的希望和美好。如果生活在绝望中,那么我们就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和耐力。

 战争频发,内乱不断的阿富汗,如今依然是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大量的难民颠沛流离,背井离乡。饿殍遍野,不忍卒看。然而,生活在内乱中的人们,依然怀揣着希望,期盼着他们所信奉的安拉带给他们和平安宁的生活。正是因为对未来抱有希望。主人公阿米尔以及父亲,还有那些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普通大众,他们忍受着痛苦,顽强地活着。他们用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支撑着未来。他们把希望放飞,犹如那高高飘扬在蓝天中的风筝,带着无限畅往和美好驰向远方。而他们则追随着那寄托希望与美好的风筝一路奔跑。

 小尹说,生活就是这样,所见即所思。在一片颓废声中,竟始终存在着乘风破浪的力量、勇气和智慧,冲向遥远的黑暗。 生活中的不同角色,如同互相映射的镜子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重重叠叠,已分不清哪些是原型,哪里是要到达的终点,无论转向何方,既是有意识的,也是无意义的。只盼峰回路转的那一刻,突然就烟消云散,一片清明了。

在人生的旅途上,我们何尝又不是在追逐风筝,一路奔跑?!

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是生命,二是精神的优秀、丰富、高贵。这两样东西是人生幸福最重要的源泉。这些并非高不可攀,因为它们都是我们自己可以支配的东西。生命是先天的,自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拥有了自己。精神是伴随着生命的诞生而降临,它蕴藏在生命的真实中,并且伴随着生命的成长而丰富、优秀、高贵。因为对生命的重视程度不同,因而产生了精神世界的差异。

人之为人,就在于他身上既有动物性,又有神性。动物性即是生命的本质和内在,与生俱来,神性是动物性的升华和蜕变。人身上的神性并非灭绝了动物性而产生的,而是动物性的升华。这是人所能及的神圣和超越。所谓人性,就是动物性向神性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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